一品布衣:乱世双生,共赴生机
陈砚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鼻腔里充斥着铁锈与腐臭混合的气味。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破旧的板车上,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粗麻布。“这是……哪里?”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最后记忆是在图书馆查阅《大炎末年兵灾录》,指尖触碰到泛黄书页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
“公子,您醒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板车旁蹲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梳着双丫髻,粗布衣裙上沾着泥点,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溪。“我叫阿禾,是……是逃难的。昨天在城门口看到您倒在地上,就把您拖上了车。”少女说着,递过来半块干硬的麦饼,“只剩这个了,您先垫垫。”陈砚接过麦饼,咬了一口,粗糙的口感剌得喉咙生疼,却让他瞬间清醒——他穿越到了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而眼前的少女,是他在这乱世里第一个“同伴”。
一、破城惊魂:食人阴影笼罩
板车行至青阳城郊外,远处传来阵阵厮杀声,浓烟滚滚直冲天际。“不好!叛军破城了!”逃难的人群突然慌乱起来,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阿禾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陈砚的衣袖。陈砚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拉起阿禾跳下车,朝着旁边的山林跑去。

躲在茂密的灌木丛后,他们亲眼目睹了惨绝人寰的一幕: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围在一具尸体旁,面目狰狞地撕扯着血肉。阿禾吓得浑身发抖,捂住嘴不敢出声,眼泪顺着指缝滑落。陈砚心中一紧,用力将阿禾按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他想起史书里记载的“大炎末年,蝗灾四起,兵祸连绵,流民易子而食”,原来那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如此触目惊心的绝望。
直到夜幕降临,厮杀声渐渐平息,陈砚才带着阿禾从灌木丛里出来。两人不敢走大路,只能在山林间摸索着前行,饿了就挖野菜、摘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阿禾虽然年幼,却很懂事,一路上主动帮陈砚辨认可食用的野菜,还把找到的野果都留给陈砚。“公子,您是读书人,身子金贵,得多吃点。”陈砚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心里五味杂陈——在这乱世,哪有什么金贵不金贵,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奢望。
二、结庐山野:粗茶淡饭的安稳
走了三天三夜,他们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间废弃的茅草屋。屋顶有些漏风,墙壁也破了几个洞,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我们就在这住下吧。”陈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始收拾屋子。阿禾也跟着忙活起来,打扫灰尘、修补漏洞,小小的身影在茅草屋里穿梭,竟让这破败的地方有了一丝生气。
为了生存,陈砚利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在屋前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上从野外挖来的种子;又在屋后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鸡棚,用捡来的野鸡蛋孵化小鸡。阿禾则负责洗衣做饭、采摘野菜,把简陋的茅草屋打理得井井有条。晚上,两人坐在篝火旁,陈砚给阿禾讲现代的故事,阿禾则给陈砚唱家乡的歌谣。虽然日子过得清贫,甚至时常要担心叛军和流民的骚扰,但两人相互陪伴,倒也有了几分安稳。
有一次,陈砚在山上打猎时,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鹿。他不忍心伤害它,便把小鹿带回茅草屋,和阿禾一起照顾。小鹿痊愈后,竟不肯离开,成了他们的“邻居”。看着小鹿在屋前蹦蹦跳跳,阿禾笑得格外开心:“公子,你看它多可爱,以后我们就叫它‘点点’吧。”陈砚点点头,看着阿禾纯真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三、危机再临:以智求生的勇气
好景不长,一群溃败的叛军流窜到了山林里,发现了陈砚和阿禾的茅草屋。为首的叛军头目满脸横肉,看到阿禾后,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这小娘子不错,带走!还有这屋里的粮食,都给我搬出来!”叛军们一拥而上,开始抢夺屋里的东西。
陈砚挡在阿禾身前,冷静地说:“各位好汉,屋里的粮食你们可以拿走,但请放过她。”叛军头目冷笑一声:“放过她?凭什么?”陈砚指了指屋旁的菜地和鸡棚:“这些粮食只能解一时之渴,要是你们放了我们,我可以教你们种地、养鸡,保证你们以后有吃不完的粮食。”叛军们面面相觑,他们常年打仗,早就厌倦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听到有吃不完的粮食,都有些心动。
叛军头目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陈砚松了口气,开始教叛军们翻地、播种、施肥。阿禾则在一旁帮忙,给叛军们烧水、做饭。渐渐地,叛军们被陈砚的知识折服,也被阿禾的善良打动,不仅不再为难他们,还主动承担起守卫茅草屋的责任。
四、微光破晓:乱世里的希望
几个月后,菜地丰收了,鸡棚里的小鸡也长大了,茅草屋周围变得生机勃勃。叛军们在这里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再也不想打仗了。陈砚趁机劝说他们:“现在朝廷已经开始平叛,你们要是愿意,就放下武器,和我们一起种地、养鸡,过安稳日子。”叛军们纷纷点头,他们早就受够了打打杀杀的生活。
消息传开后,附近的流民也纷纷赶来,想要加入他们。陈砚和阿禾热情地接纳了他们,教他们种地、养殖,还在山坳里搭建了更多的茅草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村落里的人都很感激陈砚和阿禾,尊称他们为“陈先生”和“阿禾娘子”。
这天,陈砚和阿禾坐在屋前的石凳上,看着村落里孩子们嬉戏打闹,大人们忙着农活,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禾靠在陈砚的肩上,轻声说:“公子,要是能一直这样安稳下去就好了。”陈砚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会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身后是炊烟袅袅的村落。虽然这乱世依旧动荡,但陈砚知道,只要他和阿禾相互扶持,只要这个小小的村落充满生机,就总有迎来和平的那一天。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一品布衣”,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在这兵荒马乱中,和身边的人一起努力活下去,守护这乱世里的一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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