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愚戏

一、矛盾原则：不骗人的 “非人” 程实

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美式，对面的西装男正皱着眉，反复琢磨我刚才说的话。他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找我是为了调查公司内部的 “数据泄露案”—— 据说泄露的数据牵扯到一项未公开的核心技术，而他怀疑是竞争对手搞的鬼。

“程先生，您刚才说，做人有两个原则：一是从不骗人，二是从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包括您自己。” 西装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满是困惑，“我想提醒您，您说的第二点跟第一点冲突了。”

我端起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哪里冲突？”

“您既然从不骗人，为何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呢？” 西装男追问，似乎非要找出这两句话里的逻辑漏洞。

我放下咖啡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悠悠地说：“哦，抱歉，忘了说，我没把自己当人。”

西装男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神里满是 “？” 的疑惑。周围邻桌的客人也忍不住朝我们这边看，大概是觉得我这话实在离谱。

我叫程实，“程门立雪” 的程，“实事求是” 的实。别人都叫我 “从不骗人的程实”，倒不是因为我多有诚信，而是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在当下都是绝对的 “真相”—— 比如我现在说 “没把自己当人”，不是故作高深，而是我确实知道，自己的存在，和这个世界上的 “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您…… 您在开玩笑吗？” 西装男缓过神，干笑着问。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推到他面前：“我从不开玩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明天早上九点，带好你手里所有关于数据泄露的资料，到城西的废弃工厂找我。我会帮你找出泄露数据的人，但记住，到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 —— 包括我告诉你的‘真相’。”

西装男拿起名片，看着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简单信息，犹豫了一下：“您为什么要帮我？还有，为什么不能相信您说的真相？”

“因为‘诸神愚戏’要开始了，你只是恰好站在了戏台边缘。” 我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至于为什么不能相信…… 等你明天看到‘真相’就知道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从不骗人，但你听到的‘真相’，未必是你想找的‘答案’。”

说完，我转身走出咖啡馆，留下西装男一个人坐在原地，对着那张名片和满桌的疑惑发呆。我知道，从他找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 “诸神愚戏”，而我，不过是那个把他从 “观众席” 拉到 “戏台” 上的人 —— 毕竟，这场戏，需要足够多的 “演员”，才能唱下去。

二、初涉迷局：诸神愚戏的诡异开端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城西的废弃工厂。工厂早已停产多年，生锈的机器零件散落一地，蜘蛛网挂满了车间的横梁，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 这里是 “诸神愚戏” 的第一个 “戏台”，而西装男，是今天的第一个 “演员”。

“程先生，我来了。” 西装男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看到我后，明显松了口气，“这里…… 真的能找到泄露数据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车间中央的一个生锈的操作台：“把资料放在上面，然后退后三步，闭上眼睛，数到十。”

西装男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将公文包放在操作台上，退后三步，闭上眼睛，开始数数：“一、二、三……”

当他数到 “十”，睁开眼睛时，操作台上的公文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数据是‘神’泄露的，想找‘神’，去城南的旧教堂。”

“这……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公文包呢？还有这纸上的字是什么意思？‘神’又是什么？” 西装男慌了，上前想拿起那张纸，却被我拦住了。

“别碰它。” 我语气严肃，“这张纸是‘诸神愚戏’的‘邀请函’，你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至于你的公文包，明天早上会出现在你公司的前台，里面的数据，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 但你要记住，你看到的‘数据泄露’，只是‘神’用来吸引你入局的诱饵。”

西装男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恐惧：“您说的‘诸神愚戏’，到底是什么？那些‘神’，又是谁？”

“‘神’不是谁，是这个世界的‘谎言制造者’。” 我走到操作台旁，看着那张纸上的符号，“他们制造各种‘假象’，让人们相信那些虚假的‘真相’，然后看着人们在谎言里挣扎、互相猜忌，这就是‘诸神愚戏’。而你遇到的数据泄露，不过是‘神’为了让你相信‘有人要害你’，故意设下的局。”

就在这时，工厂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车间里回荡：“程实，你又在破坏‘游戏规则’了。告诉‘演员’太多，戏就不好看了。”

我抬头看向广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规则是你们定的，但怎么玩，是我说了算。毕竟，我不是你们的‘棋子’，而是这场戏的‘观众’—— 哦不，是‘裁判’。”

广播里的机械音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接着就恢复了寂静。西装男吓得脸色惨白，抓住我的胳膊：“程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神’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动你。” 我拍了拍他的手，“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明天拿到公文包后，把这件事忘了。至于‘诸神愚戏’，你最好不要再掺和进来 ——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不相信自己’的勇气，能在谎言里找到真正的‘真相’。”

西装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连忙转身跑出工厂，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我看着他的背影，捡起那张纸上的符号，放进了口袋 —— 这是 “神” 留下的 “线索”，也是下一场 “戏” 的 “入场券”。我知道，这场 “诸神愚戏”，才刚刚开始，而更多的 “演员”，还在等着被卷入这场迷局。

三、步步为营：在谎言与真相间游走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遇到了几个 “被卷入戏局” 的人 —— 有怀疑妻子出轨的丈夫，有找不到失踪女儿的母亲，还有被公司诬陷挪用公款的职员。他们每个人都抱着 “寻找真相” 的目的来找我，却不知道，他们要找的 “真相”，本身就是 “神” 制造的谎言。

那个怀疑妻子出轨的丈夫，手里拿着妻子和陌生男人的合照，情绪激动地说：“程先生，您一定要帮我！我妻子肯定出轨了，这张照片就是证据！”

我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陌生男人站在餐厅门口，笑得很开心，看起来确实像是 “出轨” 的证据。但我知道，这张照片是 “神” 用技术合成的，那个陌生男人，其实是女人的远房表哥，来城里出差，女人只是请他吃了顿饭。

“你妻子最近是不是经常晚归？还总是背着你接电话？” 我问。

丈夫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才怀疑她出轨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晚归是因为在帮你找工作？接电话是因为在帮你联系医院，治疗你母亲的病？” 我平静地说，“你母亲上个月查出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你妻子没告诉你，是怕你压力太大。至于这张照片，你可以去餐厅查监控，看看他们是不是只是吃了顿饭，聊了聊你母亲的病情。”

丈夫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您…… 您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从不骗人，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相’。” 我看着他，“但你信吗？你会相信你妻子一直在默默为你付出，而不是出轨吗？你会相信这张‘证据’，其实是假的吗？”

丈夫沉默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又想起妻子最近的反常，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 我竟然怀疑她…… 我真不是人……”

“现在去医院看看你母亲吧，她现在很需要你。”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记住，‘神’喜欢用‘证据’制造谎言，而你要做的，是不相信那些‘证据’，去寻找你自己的‘答案’—— 毕竟，只有你自己感受到的，才是真正的‘真相’。”

那个找不到女儿的母亲，我告诉她，女儿没有失踪，是因为知道母亲得了绝症，不想拖累她，所以偷偷去打工，想给母亲凑医药费；那个被诬陷挪用公款的职员，我告诉她，诬陷她的人是公司的副总，因为副总想吞并她负责的项目，所以故意伪造了证据。

每次我告诉他们 “真相” 时，都会加上一句 “不要相信我”—— 不是我故意耍他们，而是我知道，“神” 会随时改变 “戏局”，我今天告诉他们的 “真相”，明天可能就会变成新的 “谎言”。只有让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他们才能在这场 “诸神愚戏” 中，找到属于自己的 “生路”。

有一次，我在旧教堂里遇到了一个自称 “神使” 的人。他穿着白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本金色的书，笑着对我说：“程实，你以为你能破坏‘诸神愚戏’吗？你不过是我们养在戏局里的‘宠物’，你说的每一句‘真相’，都是我们让你说的。”

我看着他，没有反驳，只是问：“你们为什么要搞这场‘愚戏’？”

“因为无聊啊。” 神使摊了摊手，“人类太容易相信‘真相’，太容易被谎言操控，看着你们在戏局里挣扎，很有趣。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说你‘没把自己当人’，其实也是我们告诉你的‘谎言’——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被我们选中，当了这场戏的‘传声筒’。”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旧教堂。神使以为他的话能让我动摇，却不知道，我早就习惯了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包括我自己。他说的是 “真相” 还是 “谎言”，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 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这场 “诸神愚戏”，该如何结束。

四、愚戏核心：揭开神明的虚假面纱

“诸神愚戏” 的最终 “戏台”，设在了城市中心的电视塔上。那天晚上，城市里所有的电子屏幕都被劫持了，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各位‘演员’，‘诸神愚戏’的最终场开始了。现在，电视塔上有一个炸弹，一个小时后会爆炸。炸弹的密码，藏在你们每个人遇到的‘谎言’里。找到密码，就能拆除炸弹；找不到，整个城市都会变成‘废墟’。记住，只有相信‘神’的人，才能找到密码 —— 不信者，死！”

整个城市陷入了恐慌，那些被卷入戏局的人，纷纷开始回忆自己遇到的 “谎言”，试图找到所谓的 “密码”。西装男找到我，脸色惨白：“程先生，我们该怎么办？电视塔上真的有炸弹吗？我们能找到密码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炸弹，那只是‘神’制造的又一个谎言。他们想让所有人都相信‘只有信神才能活’，然后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棋子’，永远活在谎言里。”

“可…… 可屏幕上都那么说了，万一真的有炸弹怎么办？” 西装男还是很害怕。

“你相信屏幕上的话吗？” 我问。

西装男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 我不相信。您说过，不要相信任何话，包括‘神’说的。”

我笑了笑：“这就对了。‘诸神愚戏’的核心，不是让我们找‘密码’，而是让我们明白，‘神’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所谓的‘神’，不过是一群躲在幕后，靠制造谎言取乐的普通人。”

我带着西装男和其他几个 “演员”，来到了电视塔的控制室。控制室里，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在操作设备，他们就是所谓的 “神”—— 一群精通网络技术和心理操控的黑客，因为觉得生活无聊，就制造了这场 “诸神愚戏”，想看看人类在恐惧和谎言中会如何反应。

“你们…… 你们就是‘神’？” 西装男看着他们，惊讶地问。

“神” 们看到我们，脸色大变，想要销毁设备，却被我们拦住了。“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 其中一个 “神” 愤怒地问。

“因为你们的‘谎言’太拙劣了。” 我看着他们，“你们以为靠技术就能操控所有人，却忘了，人类最强大的不是‘相信’，而是‘怀疑’—— 不相信谎言，不相信虚假的真相，不相信所谓的‘神’。你们的‘诸神愚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

我们报警后，“神” 们被警察带走了。城市里的电子屏幕恢复了正常，恐慌也渐渐平息。那些被卷入戏局的人，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害怕的 “神”，不过是几个普通人，一直寻找的 “真相”，其实就在自己的心里。

西装男看着我，感激地说：“程先生，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们可能现在还活在谎言里，还在害怕那个不存在的炸弹。”

我摇了摇头：“不用谢我，你们要谢的，是你们自己。是你们学会了不相信谎言，学会了寻找自己的‘真相’，所以才能走出这场‘愚戏’。”

离开电视塔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我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心里没有丝毫轻松 —— 我知道，这场 “诸神愚戏” 虽然结束了，但还会有新的 “谎言” 出现，还会有新的 “戏局” 开始。而我，还会继续做那个 “从不骗人却不相信任何人” 的程实，继续在谎言与真相之间游走，继续提醒那些被卷入戏局的人：“不要相信任何话，包括我说的。”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是笑着说：“因为我没把自己当人 —— 我是那个提醒‘人’不要被谎言操控的‘旁观者’，是那场场‘愚戏’里，唯一清醒的‘裁判’。”

至于那些还没被我 “骗” 过的人，我想说：没关系，你们只是还没站在 “戏台” 边缘。总有一天，你们会遇到属于自己的 “谎言”，会遇到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真相”，然后加上一句 “不要相信我”—— 毕竟，我是程实，从不骗人的程实，也是让你们学会 “怀疑” 的程实。而你们，很快就会记住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