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成圣人,仙官召我养马
一、灵花碎,寿命生
青阳城顾家府邸的后厨角落,十三岁的顾安正踮着脚擦拭货架顶层的陶罐。他是顾家最底层的家丁,父母早亡,为了混口饭吃,从十岁起就守在这里劈柴、挑水、打杂,日子过得谨小慎微。
“小心点!那坛‘凝露灵花’是老爷要送给修仙者的宝贝,摔了你的小命都赔不起!” 管事的呵斥声从门外传来,吓得顾安手一抖。没等他稳住,陶罐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淡紫色的花瓣混着晶莹的露水撒了一地,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顾安吓得脸色惨白,“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他知道这凝露灵花的金贵 —— 顾家老爷为了求修仙者庇护,花了三年积蓄才换来这一坛,如今被自己打碎,别说赔钱,恐怕连活命都难。
就在他绝望之际,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他低头看去,只见地上的灵花残渣正化作点点微光,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体内。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一道清晰的声音:“吸收凝露灵花(残缺),夺取寿命 + 12 年,当前剩余寿命:25 年(原 13 年)。”
顾安愣住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意真切。他再看自己的手掌,除了残留的花香,没有任何异样,可那 “夺取寿命” 的声音却仿佛刻在脑海里。他悄悄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多了一股微弱的暖流,原本因长期劳累而酸痛的身体,竟也轻快了几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碎片收拾干净!” 管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安猛地回神,慌忙用扫把将碎片扫到角落,又用泥土将灵花残渣掩盖。他心跳得飞快,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 他不知道这 “夺取寿命” 是福是祸,但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人生或许要不一样了。
二、悄修仙,避锋芒
从那天起,顾安开始偷偷研究自己的 “能力”。他发现,只要接触到带有灵气的东西,无论是顾家老爷珍藏的草药,还是偶然捡到的修仙者遗弃的符箓碎片,都能从中夺取些许寿命或微弱的灵气。
他把夺取的灵气小心翼翼地藏在体内,不敢轻易动用。后厨的灶台边、柴房的角落里,只要有空闲,他就会闭上眼睛,感受体内那股暖流的流动。他没有修仙功法,只能凭着本能让灵气在经脉中缓慢游走,没想到久而久之,竟也摸索出了一套粗浅的吐纳之法,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健,力气大了,眼神也亮了,连挑水都比以前轻松不少。
顾安深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的道理。在这凡人世界,修仙者如同传说中的存在,若是自己的异常被发现,恐怕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所以他依旧装作一副瘦弱胆小的样子,干活时从不偷懒,对管事和顾家主人更是恭恭敬敬,只求安稳度日,悄悄积累寿命和灵气。
三年过去,顾安已经十六岁。他通过吸收各种零散的灵气,不仅将寿命延长到了四十岁,体内的灵气也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周围的灵气波动。这年冬天,青阳城来了一位修仙者 —— 上清宗的外门仙官,奉命为宗门招收杂役弟子,负责在凡间打理宗门的产业,其中就包括城郊的一处马场。
顾家老爷想让自己的儿子跟着仙官修仙,特意备了厚礼去拜访。顾安在门外听着,心中突然一动:修仙者的身边,定然有更多带有灵气的东西,若是能成为仙官的杂役,既能继续隐藏自己,又能更快地积累灵气和寿命,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安稳修仙” 之路吗?
当晚,顾安偷偷将自己攒了三年的碎银子塞给了仙官的随从,又借着送夜宵的机会,在仙官面前展现了自己 “力气大、能吃苦” 的特点 —— 他单手举起了原本需要两个家丁才能搬动的水桶,还恭敬地说:“小人愿意跟着仙官大人做事,不求修仙,只求有口饭吃,能为大人鞍前马后。”
仙官见他老实本分,又有一把子力气,便点头答应了:“既如此,你就跟我回马场,负责养马吧。”
三、马场潜,积底蕴
上清宗的马场坐落在青阳城郊外的青山脚下,占地数百亩,养着上百匹灵马。这些灵马不同于凡马,以灵气为食,日行千里,是修仙者常用的坐骑。顾安来到马场后,被分配到最偏僻的马厩,负责照看十匹性子最烈的灵马。
其他杂役嫌这里辛苦,常常偷懒耍滑,顾安却甘之如饴。他发现,这些灵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尤其是马粪中,残留着未被吸收的灵气碎片。每天清晨,他都会早早起床,给灵马梳理毛发、喂食灵草,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吸收马粪中残留的灵气;夜晚,他则躲在马厩的角落里,运转自己摸索的吐纳之法,将吸收的灵气转化为自身修为,同时夺取周围花草树木的微弱生机,延长寿命。
有一次,一匹灵马突然发狂,挣脱缰绳冲撞围栏,差点伤到其他杂役。众人吓得四散逃跑,顾安却镇定地走上前,他体内的灵气悄然运转,掌心散发出一丝温和的气息,轻轻抚在灵马的头上。灵马原本躁动的情绪竟渐渐平复下来,乖乖地跟着顾安回到马厩。
这一幕被马场的管事看在眼里,他惊讶地看着顾安:“你竟能安抚灵马?” 顾安连忙装作憨厚的样子:“小人只是觉得这马可怜,或许是饿了,便试着喂了点灵草,没想到它就听话了。” 管事半信半疑,却也没再多问,只是将照看灵马的任务更多地交给了顾安。
顾安借此机会,接触到了更多的灵马,甚至能偶尔进入马场的库房,接触到用来喂养灵马的 “灵谷”。灵谷中蕴含的灵气远比马粪和花草浓郁,他每次接触,都能夺取不少灵气和寿命。五年过去,顾安的寿命已经延长到了八十岁,体内的灵气更是达到了凡俗的巅峰,只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到修仙者的最低境界 —— 炼气期。
他依旧保持着低调,每天默默养马、吸收灵气,从不参与杂役间的争斗,也从不主动和修仙者攀谈。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个老实、能吃苦的养马家丁,没人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已经在暗中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长生路。
四、危局现,初露锋
这天,一群黑衣修士突然闯入马场,二话不说就开始抢夺灵马。这些黑衣修士修为不弱,最低的也有炼气中期,马场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管事吓得躲在库房里,杂役们更是四处逃窜。
顾安正在马厩喂马,听到外面的厮杀声,眉头微皱。他知道,若是灵马被抢走,自己多年的安稳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更重要的是,这些黑衣修士身上带着血腥气,若是自己被发现,以他现在的实力,虽然能自保,但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异常。
就在这时,一匹领头的灵马被黑衣修士的法术击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顾安心中一紧,这匹灵马他照看了三年,身上的灵气最为浓郁。他不再犹豫,体内的灵气悄然运转,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黑衣修士身后。
那黑衣修士正准备补刀,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袭来,他手中的法器 “哐当” 落地,整个人僵在原地。顾安出手极快,没等其他黑衣修士反应过来,已经接连制服了三个修士。
“你是谁?” 为首的黑衣修士又惊又怒,他能感觉到顾安身上没有明显的灵气波动,可对方的速度和力量,却远超凡俗。顾安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滚出这里,否则,死。”
为首的黑衣修士看着地上被制服的同伴,又看了看顾安深不可测的眼神,心中生出一丝畏惧。他咬了咬牙,丢下一句 “我们走”,带着手下狼狈地逃离了马场。
危机解除,管事和杂役们纷纷围了上来,看着顾安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管事颤声问道:“顾安,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安收起体内的灵气,又恢复了往日憨厚的样子:“小人只是运气好,学过几招粗浅的防身术,没想到真的能吓跑那些坏人。”
众人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追问。只有顾安自己知道,这一次,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偷偷修仙的家丁了。他体内的灵气在刚才的出手间已经松动,突破炼气期指日可待。而这场危机,也让他明白,想要真正安稳地修仙,光靠 “苟” 是不够的,唯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守护自己想要的生活。
五、圣人基,待风起
事后,马场的事被上报给了上清宗。仙官特意赶来,想要召见顾安,却被顾安以 “身体不适” 为由推脱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上清宗人才济济,若是被发现自己没有功法却能修炼,恐怕会被当成异类研究。
他依旧留在马场,只是更加谨慎地吸收灵气。又过了两年,在一个月圆之夜,顾安体内的灵气终于突破瓶颈,成功进入炼气期。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能轻易感知到方圆百米内的灵气流动,寿命也一跃延长到了一百五十岁。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在马场积累底蕴。他利用吸收的灵气,不断打磨肉身,改善体质,甚至从灵马的奔跑中领悟出了一套粗浅的身法。他知道,修仙之路漫长,唯有根基扎实,才能走得更远。
这天,上清宗的一位内门长老路过马场,偶然感受到了顾安身上隐藏的灵气波动。长老心中惊讶,一个养马的杂役,竟然有炼气期的修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安,看到顾安喂马时动作行云流水,对灵马的习性了如指掌,甚至能通过灵气安抚灵马的情绪,心中更是好奇。
长老没有点破,只是在离开前,悄悄给了顾安一本基础的修仙功法 ——《引气诀》。顾安接过功法,心中明白,自己的 “苟道” 之路或许要迎来新的转折。他看着手中的功法,又看了看远处奔腾的灵马,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长生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从打碎灵花夺取寿命,到成为仙官的养马杂役,再到悄然突破炼气期,他始终选择最安稳的道路,默默积累实力。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养马人,但顾安自己清楚,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步步走向那传说中的 “圣人” 之境。而现在,他只需要继续潜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在这修仙世界,展露自己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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