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剑修
昆仑墟的雪下了三百年,赵莼的剑就练了三百年。她盘膝坐在寒潭边的青石上,手中握着一柄通体乌黑的铁剑,剑身映着漫天飞雪,却没有一丝寒气侵入。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师父玄清道长。“莼儿,你已在这寒潭边悟剑三年,可参透‘剑心’二字?”玄清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期许。
赵莼缓缓睁开眼,眸中清亮如寒星:“师父,弟子以为,剑心并非拘泥于招式,亦非执着于胜负,而是心中有路,剑便有路。”她举起铁剑,轻轻一斩,雪花在空中分为两半,却没有一片飘落寒潭。“你看三千世界天外天,何处是我的去处,又何处不是我的去处?”
玄清道长愣了一下,随即抚须大笑:“好一个‘何处是去处,何处不是去处’!你这丫头,倒是比为师通透。”赵莼收起铁剑,站起身来。她自幼被玄清道长收养,在昆仑墟长大,六岁握剑,十岁入道,十五岁便已在年轻一辈剑修中难逢对手。可她从未像其他弟子那样追求长生不老,也不执着于情爱妄念,从挥剑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属于赵莼自己的剑道之路。
三日后,赵莼辞别师父,下山历练。玄清道长将一柄名为“逐光”的古剑交给她:“此剑伴我多年,能辨善恶,识人心。你带着它,去看看这三千世界,走出自己的路。”赵莼接过古剑,郑重地向师父行了一礼,转身踏入了茫茫风雪中。
一、江湖历练,剑辨是非
赵莼下山后的第一站,是江南水乡的姑苏城。城中正闹水灾,百姓流离失所,而当地的县令却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囤积粮食。赵莼刚到姑苏城,就看到一群官兵正在殴打一个试图抢夺粮食的老妇人。
“住手!”赵莼大喝一声,手中逐光剑出鞘,剑光一闪,官兵们的兵器就被削断。官兵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赵莼手持古剑,身形灵动,剑光如练,没一会儿就将官兵们制服。“去把县令囤积的粮食拿出来,分给百姓。”赵莼冷冷地说。官兵们吓得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违抗。
百姓们对赵莼感激涕零,纷纷拿出家中仅有的食物招待她。赵莼却婉言谢绝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当晚,她潜入县衙,将县令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收集起来,交给了知府。知府得知后,立刻下令将县令革职查办,还百姓一个公道。
离开姑苏城后,赵莼又去了很多地方。她曾在西域斩杀为祸一方的妖兽,也曾在中原揭穿伪善的修仙门派;她曾为了保护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与武林高手对决,也曾为了救助受伤的小动物而耽误行程。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剑道越来越精湛,剑心也越来越通透。
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位同样修炼剑道的修士。修士问她:“赵道友,你如此四处奔波,不为名不为利,究竟是为了什么?”赵莼笑着说:“我为了我的剑,为了我心中的路。我的剑,要斩尽世间不平;我的路,要走得问心无愧。”
二、剑道争锋,坚守本心
三年后,赵莼的名声传遍了修真界。有人说她是“侠女剑修”,也有人说她是“疯癫剑痴”。这一年,修真界举办了一场剑道大会,邀请了各路剑修高手参加,冠军可以获得一本上古剑谱。
赵莼也收到了邀请。她本不想参加,但想到上古剑谱或许能让她对剑道有更深的领悟,便还是去了。剑道大会上,高手云集,竞争激烈。赵莼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了决赛。她的对手,是修真界有名的天才剑修林辰。
林辰的剑法凌厉狠辣,招招致命。两人交手后,赵莼渐渐落入了下风。林辰笑着说:“赵莼,你若认输,我可以把上古剑谱借你一观。”赵莼却摇了摇头:“我赵莼的剑,宁折不弯。就算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
她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心中只剩下剑。逐光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光变得柔和却又充满力量。她不再执着于胜负,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挥剑。最终,她虽然输给了林辰,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林辰看着她,由衷地说:“赵道友,你的剑道,比我高明。”
剑道大会结束后,林辰将上古剑谱送给了赵莼。赵莼却没有接受:“这本剑谱是你赢来的,理应属于你。我的剑道,要靠我自己去领悟,而不是靠别人的剑谱。”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剑道大会,继续自己的历练之路。
三、天外有天,剑无止境
又过了十年,赵莼的修为越来越高深,她的剑道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她能以剑沟通天地,能以剑感悟自然。这一天,她正在一座山峰上练剑,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白衣仙人站在云端,笑着对她说:“赵莼,你的剑道已入化境,可愿随我去天外天修行?”
赵莼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仙人,多谢好意。但我觉得,修行不一定非要去天外天。这三千世界,处处都是修行之地;世间万物,皆可成为我的剑侣。”白衣仙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剑无止境,心中有路,何处都是修行。”说完,白衣仙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云端。
赵莼继续在人间历练。她看到过王朝的兴衰更替,也看到过百姓的悲欢离合;她经历过生离死别,也感受过人间温暖。这些经历,都让她对剑道有了更深的领悟。她的剑,不再仅仅是斩妖除魔的工具,更是守护苍生的信念。
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父母都在战乱中死去了。赵莼看着婴儿纯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收养了婴儿,给她取名为“念安”,希望她能平安快乐地长大。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漂泊,而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谷里定居下来,一边抚养念安,一边继续练剑。
四、剑心永恒,大道归真
几十年过去了,念安长大了,也成为了一名剑修。她问赵莼:“师父,您的剑道已经如此高明,为什么还要每天练剑呢?”赵莼笑着说:“因为剑无止境啊。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很多路要走。”
这一天,赵莼站在山谷的最高处,望着远方的云海。她手中的逐光剑发出阵阵嗡鸣,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心意。她举起剑,轻轻一斩,剑光划破云海,照亮了整个山谷。“你看三千世界天外天,何处是我的去处,又何处不是我的去处?”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平静和满足。
她的剑心,早已超越了世俗的执念;她的剑道,也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她不需要长生不老,也不需要名留青史,只要能握着手中的剑,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走自己想走的路,就足够了。
夕阳下,赵莼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依旧在练剑,剑光如流水般柔和,却又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她知道,她的剑道之路还很长,但她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因为她是赵莼,是一个追寻自己剑道的剑修,她的剑心永恒,大道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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