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清妖的内容介绍:

一、朝议惊变:满堂皆 “假”

光绪十七年冬,养心殿偏殿的炭火燃得正旺,却驱不散周砚堂心头的寒意。他刚站定在御案前,还没来得及奏报江南漕运的整饬进展,御史李嵩便突然出列,手里高举着一叠纸,声音像淬了冰:“臣有本奏!文华殿大学士周砚堂,身份造假,欺君罔上!”

周砚堂握着朝珠的手猛地一紧,青金石珠子硌得指节发白。他自道光二十七年中进士,从翰林院编修做到两江总督,再入阁拜相,三十余年宦海沉浮,经手的河工、漕运、平乱事宜不计其数,如今竟被人指着鼻子说 “身份造假”?

“李御史何出此言?” 周砚堂的声音还维持着中堂的体面,只是尾音微微发颤,“老夫的功名,是道光爷亲点的二甲第八名;老夫的履历,从苏松粮道到湖广总督,每一步都有部册可查;老夫任两江总督时,修高家堰大堤,堵黄河决口,救了沿岸数十万百姓 —— 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部册可改,功绩可造!” 另一个宗室子弟载垣紧跟着站出来,嘴角挂着轻慢的笑,“谁不知道你周砚堂原是安徽乡下的穷儒,本名周阿狗,当年冒了故去秀才的名去应考,才有了今日的身份!你任上的河工银子,大半进了自己腰包,所谓‘救百姓’,不过是雇人演的戏!”

清妖

这话像一把钝刀,割开了周砚堂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想起当年赶考时,在破庙里啃着冻硬的窝头,油灯下把《四书》翻得卷了边;想起治理黄河时,他亲自跳进齐腰深的冰水里,指挥民夫堵决口,腿上落下的寒疾至今阴雨天还会作痛。可如今,这些都成了 “假的”?

“荒谬!” 周砚堂的声音陡然拔高,官帽上的孔雀翎微微晃动,“老夫的夫人,是道光年间户部尚书张大人的嫡女;老夫的两个儿子,一个在京营当差,一个任翰林院编修 —— 难道他们也是假的?你们说老夫造假,可有证据?拿出来!”

李嵩却冷笑一声,把手里的纸往地上一扔:“证据?你这假身份本身就是证据!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当年为了攀附权贵,连自己的本名都改了,如今还敢提什么夫人儿子?指不定也是你用银子买来的假货!”

偏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炭火偶尔爆裂的声响。周砚堂看着周围官员或同情、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 他身居高位三十年,向来以理服人,可今天,这些人连道理都懒得跟他讲,只凭着几句谣言,就把他的一生都抹成了 “假的”。

二、旧忆焚心:拳骨藏锋

“天理何在!” 周砚堂猛地一拍御案,案上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出几滴在明黄色的桌布上,“你们不讲道理,难道以为老夫就无计可施了?”

他的目光扫过李嵩和载垣,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他刚任山东巡抚,恰逢捻军作乱,一队乱兵冲进府衙,刀都架到了他脖子上。危急关头,他竟凭着早年学的几手拳脚,徒手夺过乱兵的刀,还格杀了两个头目 —— 那时候,没人跟他讲什么道理,只有拳脚能护得住自己,护得住身边的人。

周砚堂的父亲原是乡间武师,年轻时教过他八极拳,说 “文能安邦,武能自保,世道乱时,拳脚比道理管用”。后来他一心向学,考取功名,便很少再动武,可藏在官服下的筋骨,至今还记得出拳的力道,记得格挡时手臂上的震颤。

“周中堂莫不是急疯了?” 载垣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在养心殿里动手?也不看看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禁得住一拳!”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周砚堂的怒火。他缓缓解开官袍的玉带,把厚重的补服脱下来,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 里面只穿了件月白色的衬袍,却能看出他身形虽瘦,肩背却依旧挺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布料下隐隐可见。

“老夫今年六十有二,可还没到老得动不了的地步。” 周砚堂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你们说我的名字是假的,功名是假的,经历是假的,贡献是假的,连家人都是假的 ——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老夫就跟你们讲拳脚!”

他想起当年在黄河边,民夫们跟他说 “大人,道理要是能堵住决口,我们就不用拼命了”;想起夫人当年劝他 “官场险恶,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安徽老家,至少能图个清净”。可他偏不,他总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凭着道理,能在这官场里闯出一片天,能为大清做点实事。

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时候,道理在权力和偏见面前,比纸还薄。只有拳头,只有让这些人疼了、怕了,他们才会愿意听一句真话。

三、拳脚为理:中堂之怒

“周砚堂,你敢在御前失仪!” 李嵩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疯癫的假中堂拿下!”

可殿外的侍卫却没动 —— 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知道周砚堂的为人,也知道今天这事,李嵩和载垣本就带着私怨,所谓 “造假”,不过是栽赃陷害。

周砚堂没理会李嵩的喊叫,目光直直地盯着载垣:“载大人刚才说,老夫这把老骨头禁不住一拳?不如咱们试试 —— 若是老夫输了,任凭你们处置,说我是假的,我就认;若是你输了,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周砚堂三个字是真的,他的一生都是真的’喊三遍!”

载垣被他的气势逼得又退了一步,却硬撑着说道:“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个老东西不成?”

话音刚落,载垣就猛地挥拳朝周砚堂的胸口打去 —— 他自小在旗营里练过摔跤,力气不小,满以为能一拳把周砚堂打倒。可周砚堂却只是微微侧身,右手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发力,载垣顿时疼得惨叫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是八极拳里的‘缠腕’,” 周砚堂的声音冷得像冰,“老夫年轻时,用这招卸过乱兵的刀。你以为老夫只会舞文弄墨?”

说着,他手腕轻轻一拧,载垣便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砸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围的官员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周中堂,竟有这么好的身手。

李嵩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周砚堂一眼瞥见:“李御史别走啊,咱们还没算完账呢!”

周砚堂松开载垣,一步步朝李嵩走去。李嵩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周中堂饶命,饶命!是我胡说,是我栽赃,您的名字是真的,功名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知道是真的了?” 周砚堂停下脚步,看着瘫在地上的李嵩和载垣,突然觉得一阵疲惫,“老夫为官三十余年,没贪过一分钱,没害过一个人,一心只想为大清做事,为百姓谋福。可你们呢?为了一己私怨,就编造谣言,把老夫的一生都污蔑成假的 —— 这就是你们讲的道理?”

偏殿里的炭火渐渐灭了,寒意又漫了上来。周砚堂捡起地上的补服,慢慢穿上,系好玉带,重新戴上官帽。他看着御案后的龙椅,突然想起了道光爷当年对他说的话:“为官者,当以理服人,以情待人,可若遇不讲理之人,也需有护得住自己、护得住公理的本事。”

如今,他用拳脚护住了自己的名声,护住了那些 “真” 的东西。可他心里清楚,这朝堂上的 “假”,远不止他这一件。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御案躬身行礼:“臣周砚堂,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也还朝堂一个公理!”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殿檐上,无声无息。周砚堂站在那里,背影挺直如松 —— 他知道,这场 “拳脚论理” 之后,等待他的或许还有更多的风波,可他不后悔。因为他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守住了那些不能被污蔑的 “真”,就像他当年守住黄河大堤一样,用自己的方式,护住了该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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