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悍卒
第一章 乱世孤村的书生
大乾景和三十七年,秋。枯黄的落叶铺满了柳树村的土路,寒风卷着沙尘,呜咽着穿过破败的土坯房。林川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头痛欲裂,脑海中残留着现代都市车祸的轰鸣,眼前却是茅草屋顶和结着蛛网的房梁。
“水……水……”他沙哑地开口,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一个穿着打补丁粗布衣裳的老妇人端着陶碗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川儿,你可算醒了!昨天在山神庙外晕过去,可把娘吓坏了。”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川,是柳树村唯一的书生,父母早亡,靠邻里接济和替人抄书勉强糊口。三天前,原主因风寒加上长期饥饿,倒在了山神庙外,再醒来时,灵魂已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川。而他所处的大乾王朝,早已不是史书上那个歌舞升平的盛世,而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末年。
“娘,我没事了。”林川挣扎着坐起来,接过陶碗喝了口温水。老妇人是原主的邻居王婆婆,这些年一直照拂着他。“外面……怎么这么乱?”林川问道,他隐约听到村外传来哭喊和马蹄声。
王婆婆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还不是北边的狼戎?听说他们又南下劫掠了,离咱们柳树村不过百十里地。村里的壮丁都跑了大半,就剩下咱们这些老弱妇孺。”

林川心中一沉。他想起记忆中关于大乾王朝的片段:北境狼戎铁骑凶悍,年年南下掳掠;南方流民四起,匪盗横行,官府无力镇压;朝堂之上,皇帝昏聩,宦官专权,几位宗王更是拥兵自重,明争暗斗,谋图篡位。唯有镇守北疆的雄天都指挥使麾下西陇卫,还在苦苦支撑,却也是孤木难支。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川猛地攥紧拳头。他知道,以柳树村的处境,一旦狼戎真的打过来,这里必定生灵涂炭。而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和王婆婆。想要活下去,想要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唯有拿起武器。
第二章 弃文从武投边军
第二天一早,林川将自己仅有的几件旧衣裳打包,又把原主珍藏的几卷经书卖给了邻村的地主,换了些碎银子。他来到王婆婆家,将一半银子塞给她:“王婆婆,这些银子您拿着,买点粮食囤起来,要是情况不对,就往南边逃。”
王婆婆愣住了:“川儿,你要去哪?”
“我要去北疆,加入西陇卫。”林川语气坚定,“只有成为边军,才能保住自己,将来或许还能保护更多人。”
王婆婆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那可是死人堆里讨生活的地方啊!你一个书生,去了能行吗?”
“我能行!”林川拍了拍王婆婆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说完,他毅然转身,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
从柳树村到北疆西陇卫驻地,有千里之遥。一路上,林川见识了大乾末年的惨状:路边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尸体,村落被焚烧殆尽,侥幸存活的百姓眼神麻木。有好几次,他都遇到了劫匪,幸好他从路边捡了根木棍防身,又凭借着现代的格斗技巧勉强脱身。
半个月后,林川终于抵达了西陇卫驻地——朔方城。城墙高大坚固,上面布满了箭孔和烽火台,城门口的士兵盔甲鲜明,眼神锐利。林川走到招募处,报上自己的姓名和来意。
招募官是个满脸刀疤的老兵,上下打量着林川:“你一个书生,不好好在家读书,来凑什么热闹?边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乱世之中,读书救不了国,也救不了自己。”林川直视着招募官的眼睛,“我虽为书生,但有一身力气,更有保家卫国之心,恳请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招募官被他的诚意打动,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执意要加入,那就先去新兵营报道吧。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第三章 朔方城下的磨砺
新兵营的生活异常艰苦。每天天不亮,士兵们就要起床训练,扎马步、练刀法、习弓箭,一直到日落西山才能休息。林川因为是书生出身,身体素质比其他士兵差了很多,刚开始训练时,常常累得瘫倒在地,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有些老兵见他瘦弱,常常欺负他,抢他的口粮,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林川没有抱怨,也没有退缩。他知道,想要在新兵营站稳脚跟,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别人扎马步半个时辰,他就扎一个时辰;别人练刀一百下,他就练两百下。晚上休息时,其他士兵都睡着了,他还在借着月光偷偷练习。
一次,新兵营进行弓箭考核,要求在五十步外射中靶心。林川拿起弓箭,深吸一口气,回想着现代射箭运动的技巧,调整呼吸,瞄准靶心,猛地松开弓弦。箭矢如流星般飞出,正好射中靶心。
考核官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书生,箭术倒是不错。”林川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他日夜苦练的结果。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川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强,武艺也日益精进。他不仅赢得了其他士兵的尊重,还引起了将领的注意。这天,一名校尉来到新兵营,点名要见林川。
“你就是林川?”校尉问道。林川点了点头。“我听说你箭术精湛,还懂些兵法策略?”校尉又问。林川如实回答:“略懂一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校尉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从今日起,你就调到我的麾下,担任斥候。你的任务是侦查敌情,收集情报,这对你的智谋和武艺都是一个考验,你可愿意?”
林川心中大喜,斥候虽然危险,但能直接参与战事,也能更快地积累功勋。“末将愿意!”他郑重地行了个军礼。
成为斥候后,林川多次深入狼戎腹地侦查。他凭借着过人的智谋和敏锐的观察力,多次成功获取情报,为西陇卫的军事部署提供了重要依据。一次,他侦查到狼戎大军即将偷袭朔方城,立即返回营地报告。将领们根据他的情报,提前做好了准备,成功击退了狼戎的进攻。
战后论功行赏,林川因功被晋升为小旗官,手下管着五十名士兵。站在朔方城的城墙上,望着北方辽阔的草原,林川心中豪情万丈。他知道,自己的封疆悍卒之路才刚刚开始。在这乱世之中,他将用手中的刀和箭,守护北疆的安宁,谱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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