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 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吹得教室后窗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喻繁趴在桌子上,盯着摊开的数学卷子上那个鲜红的叉号,烦躁地啧了一声。讲台上的老班还在唾沫横飞地讲着函数图像,他却连眼皮都懒得抬,脑子里全是昨天被隔壁班混混堵在巷子里要保护费的事——要不是他跑得快,今天恐怕就得顶着熊猫眼来上课。 “好了,安静一下。”老班拍了拍手,打断了喻繁的走神,“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陈景深,从市一中转来的
百炼飞升录 青云山深处的凤鸣村,世代以狩猎和采药为生。秦凤鸣便是这村里最普通不过的少年,每日跟着父亲进山布设陷阱,或是帮着药铺晾晒草药,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却也安稳踏实。他性子沉稳,不似同龄孩子那般好动,闲暇时总喜欢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青云主峰发呆,听村里的老人讲那些关于仙人的传说——据说山巅之上有修仙者隐居,能御气飞行,开山裂石,寿元更是长达数百年。每当这时
九域凡仙 残阳如血,染红了破败的东城门。方尘蜷缩在城墙根下,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发霉的窝头,看着城外来往的修仙者御空而过,衣袂飘飘间带起的劲风,都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是九域大陆最寻常的景象——仙路诡奇,人道卑微。修仙者高高在上,视凡人为蝼蚁,动辄便可移山填海,而寻常百姓却在苛捐杂税与妖兽袭扰中挣扎求生。方尘的父母便是在上个月的妖兽潮中丧生,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青风城苟延残喘。 “众生皆浮屠
万古第一神 李天命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连做梦都要笑醒了。就在昨天,他那平平无奇的人生,彻底被颠覆了。 他家住在青阳城郊外的一个小村落,父母早逝,靠着家里那几分薄田和养些鸡鸭勉强糊口。家里有三样“宝贝”:一只每天天不亮就打鸣的花公鸡,一只总爱趴在房梁上打盹的黑猫,还有一群在墙角缝隙里神出鬼没的小强。这些年来,它们陪着李天命度过了无数孤寂的日夜,可李天命从未想过
听说你喜欢我 阮流筝第一次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宁至谦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拿着病历本,正低头和身边的护士交代着什么。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银河,细碎的星光在里面潺潺流动,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那是阮流筝刚到医院实习的第一天,她抱着一摞厚重的医学书籍,跟在带教老师身后
十三幺 周窈第一次听到“十三幺”这个名字和陈许泽挂钩时,是在十岁那年的夏夜。老家属院的葡萄架下,陈奶奶摇着蒲扇,把冰镇西瓜切成月牙状,笑着跟围坐的街坊邻居唠嗑:“我们家许泽这小名啊,说来也巧。当年我跟窈窈她妈怀着娃,在一张牌桌上打牌,我刚摸了把十三幺胡牌,她妈紧跟着也摸了张幺鸡凑成了对子——这不,俩娃就占了这牌局的缘分,她叫窈窈占个‘幺’,我们许泽就占了‘十三’。”
偏偏宠爱 蝉鸣撕开盛夏的热浪时,孟听在堆满习题册的课桌前猛地睁开眼。鼻尖萦绕着老旧电风扇转动的嗡嗡声,混合着窗外香樟树的清香,还有前排女生偷偷涂抹的橘子味护手霜——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眼眶瞬间发酸。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没有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没有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低头看向手腕,那道为了救孟雪而被玻璃划伤的疤痕也消失无踪,只剩下少年人特有的纤细白皙。讲台上
苍兰诀 魔界禁地,镇魂柱下的祭坛火光冲天。 七位魔族长老围着血色阵眼,耗尽千年修为吟诵咒文,阵中悬浮的琉璃盏里,一滴蕴含着上古神力的心头血正缓缓融入沉睡的身影。那是魔界等待了三万年的希望——被封印在昊天塔下的至尊魔尊,东方青苍。 “魔尊陛下即将苏醒!我魔界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一名膀大腰圆的魔族将领握紧手中战斧,眼中满是激动的红光。周围的魔族士兵们也纷纷高举兵器,嘶吼声震得整个禁地都在颤抖
向师祖献上咸鱼 庚辰仙府最近炸开了锅。 起因是三天前刚入门的新弟子廖停雁,竟在禁地“锁魔崖”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被那位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师祖亲自送了出来。更离谱的是,向来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师祖,临走前还顺手给她塞了颗能解百毒的“清露丹”,那可是连掌门都求不到的宝贝!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仙府,弟子们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练功场边,几个内门弟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簪星 杨簪星是被疼醒的。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过,她挣扎着想抬手揉揉,却发现胳膊重得像灌了铅。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香气,不是她出租屋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也不是公司茶水间速溶咖啡的苦涩,而是一种清冷又馥郁的兰花香,混合着淡淡的熏香,温柔地包裹着她。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繁复云纹的青色纱帐,帐顶悬挂着一串珍珠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