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岁岁平安的内容介绍:

岁岁平安

春耕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吹得田埂上的新草微微发颤。佟穗穿着一身半旧的红嫁衣,头上盖着块褪色的红帕子,被嫂子牵着,一步步踏上了迎亲的牛车。没有吹吹打打的唢呐,没有热热闹闹的亲友相送,只有父母站在村口,红着眼眶反复叮嘱:“到了那边要听话,好好过日子。”

她的婚礼,潦草得像一场敷衍。夫家远在二十里外的石洼村,佟穗长到十八岁,从未踏足过那里。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夫君沈砚,只从媒人嘴里听过零星几句:在外服了六年兵役,上个月刚退伍回家,一身杀气,性子冷硬,连村里的混混都不敢招惹。

牛车颠簸着前行,车轮碾过泥泞的土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佟穗坐在车斗里,指尖紧紧攥着衣角。出嫁前夕,邻家的书生曾偷偷找到她,红着脸说要带她私奔,去城里过安稳日子。书生温文尔雅,说话时眉眼都带着笑意,佟穗不是不心动,她喜欢他的温和有礼,喜欢他讲的那些诗词歌赋。可她更清楚,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难以保全,又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我不能跟你走。”佟穗当时低着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谢谢你,但我们不是一路人。”书生愣在原地,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最终落寞地离开了。佟穗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拒绝书生,就等于放弃了心中的那点浪漫念想,从此要踏入一段未知的、或许满是荆棘的婚姻。可她别无选择,在这乱世,安稳地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牛车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石洼村。佟穗被嫂子扶下牛车,抬眼望去,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土坯房,院子用篱笆围起来,里面种着几棵果树,墙角还堆着些柴火,看起来还算整洁。院子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灰布短打,身形挺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轮廓硬朗,眼神深邃,确实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岁岁平安

这就是她的夫君,沈砚。

沈砚的目光落在佟穗身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来了。”说完,便转身走进屋里,留下佟穗和嫂子站在院子里。嫂子连忙推了推她:“快进去吧,别愣着。”

佟穗深吸一口气,跟着沈砚走进屋里。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方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土炕,收拾得干干净净。沈砚坐在桌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一路辛苦了,先喝口水。”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佟穗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谢谢夫君。”她小声说,低头抿了一口水。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有些出乎佟穗的意料。沈砚话不多,但并不难相处。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要么去地里忙活,要么去山上砍柴、打猎;晚上回来,会把猎物处理干净,一部分留给家里吃,一部分拿到镇上卖掉。佟穗则负责家里的琐事,洗衣做饭,打扫院子,把简陋的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多,大多是吃饭时简单的几句对话。“今天的菜好吃。”“嗯。”“明天我去镇上卖些猎物,给你买块布做件新衣服。”“不用了,我有衣服穿。”佟穗性子温和,做事麻利,沈砚虽然冷硬,却从不会为难她。他会把打猎得来的最肥美的肉留给她,会在她缝补衣服时,默默把油灯往她身边挪近一些,会在下雨天,提前把院子里的柴火搬进屋里。

这些细微的举动,都被佟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渐渐发现,沈砚的“杀气”和“冷硬”,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其实他的心很细,也很温柔。有一次,佟穗在院子里劈柴,不小心被柴刀划破了手指,鲜血直流。沈砚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来,抓起她的手,眉头紧紧皱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缠好。“以后这种重活,别自己做,等我回来弄。”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眼神里满是心疼。

佟穗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我没事,就是小伤口。”她小声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从那天起,沈砚再也不让佟穗做重活。他会把柴劈好,把水挑满,把地里的活计都打理好。佟穗心里过意不去,就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给他缝补浆洗,把家里照顾得更好。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融洽,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

春耕忙的时候,沈砚每天都在地里忙到很晚。佟穗会做好晚饭,带着水和干粮去地里送给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田野上,沈砚穿着沾满泥土的衣服,正在地里劳作,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佟穗站在田埂上,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夫君,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吧。”她走过去,把水和干粮递给他。

沈砚停下手里的活,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拿起干粮吃了起来。他看着佟穗,眼神柔和了许多:“你不用特意跑过来,家里忙就别管我。”

“不忙,家里的事我都做完了。”佟穗笑着说,“我帮你一起做吧。”

沈砚摇摇头:“地里的活脏,你别碰。在旁边歇着就好。”

佟穗没有坚持,就在田埂上坐下,看着沈砚劳作。她会跟他说些村里的琐事,说些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沈砚虽然话少,但都会认真听着,偶尔还会回应几句。晚风拂过,带着泥土的清香,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温馨而美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佟穗和沈砚的感情越来越深。他们会一起去镇上赶集,沈砚会给她买她喜欢的糖糕,会耐心地陪她挑选布料;佟穗会给沈砚挑选合身的衣服,会在他生病时,彻夜守在他身边照顾他。村里的人都说,沈砚娶了佟穗之后,性子柔和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了。

有一次,镇上的几个混混见佟穗长得好看,想调戏她。沈砚正好赶来,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跑了。他走到佟穗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佟穗摇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发颤:“我没事,有你在,我不怕。”那一刻,她更加确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沈砚或许没有书生的温和有礼,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话,但他能给她实实在在的保护,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沈砚抱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靠着沈砚打猎和种地的收入,加上佟穗的精打细算,两人的日子渐渐好起来了。他们翻新了土坯房,添置了新的家具,还买了几亩良田。沈砚头脑灵活,不仅种庄稼有一套,还学着做些小生意,把山里的特产运到城里去卖,赚了不少钱。佟穗则在村里开了个小小的针线铺,帮村里人缝补衣服、做些针线活,也能补贴家用。

几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沈砚成了村里有名的能干人,佟穗也成了人人羡慕的好媳妇。曾经的乱世阴影渐渐散去,日子变得越来越安稳。

又是一个春耕时节,沈砚带着儿子在地里播种,佟穗端着水走过去。儿子看到她,兴奋地跑过来:“娘!爹说今年的收成一定会很好!”

佟穗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向沈砚。沈砚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温柔和默契。夕阳下,一家三口的身影定格在田野上,温馨而幸福。

晚上,儿子睡熟后,佟穗靠在沈砚的肩膀上,轻声说:“夫君,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一直这么安稳?”

沈砚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声音坚定:“会的。有我在,我会让你和孩子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佟穗笑了,闭上眼睛,心里满是安稳。她想起当年拒绝书生时的犹豫,想起刚出嫁时的忐忑,如今看来,都是值得的。她没有得到浪漫的风花雪月,却得到了最珍贵的岁岁平安。

沈砚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窗外,月光洒在地上,温柔而宁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份安稳的幸福,能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便是最大的幸运。

后来,有人问佟穗,后悔当初没有跟书生私奔吗?佟穗总是笑着摇摇头:“不后悔。我现在的日子,就是我想要的。有夫君疼我,有孩子陪伴,岁岁平安,这就够了。”

沈砚听到这话,总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知道,自己能给她的,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安稳、最踏实的。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守护这份岁岁平安的幸福,让她永远不用再担心乱世的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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