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她一身反骨人还狂
一、乡野归京,侯府冷遇
灵堂白幡飘荡,哀乐低回。阆九川穿着一身素白孝服,站在开平侯府的灵堂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温热的龟甲。离家十数载,她是为了给病逝的祖父奔丧才重回这座富丽堂皇却又冰冷刺骨的侯府。
“这就是九姑娘?瞧这瘦骨嶙峋的样子,在乡野果然没养好,怕是个短命相。”“听说她在外面野惯了,行为粗鄙得很,刚才还差点撞翻了祭品,真是上不了大台面。”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像针一样扎进阆九川的耳朵。她抬眼望去,生母柳氏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耐,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更是避之不及,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阆九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自幼体弱,被断言活不过十岁,祖父怜惜她,才将她送到乡下道观修养。十数载春秋,她跟着观中老道学习相术、医术,更意外觉醒了日断阳、夜断阴的神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捏的病弱女童。只是这侯府之人,眼里只看得见她的 “乡野出身”,却不知野草最是顽强,迎风就长。
“九妹妹刚回来,怕是还不习惯侯府规矩,姐姐带你去歇息吧。” 二姐姐阆清柔走过来,语气温柔,眼底却藏着一丝轻蔑。阆九川淡淡点头,跟着她走向后院的偏僻院落 —— 那里杂草丛生,显然是许久没人住过的地方。
“委屈九妹妹了,府里实在腾不出好院子。” 阆清柔假惺惺地说。阆九川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她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我在道观住惯了茅草屋,这里已经很好了。” 阆清柔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离开了。
关上门,阆九川从袖中取出龟甲,指尖划过龟甲上的纹路。她能算出,这侯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祖父的死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而那些嘲笑她是 “短命鬼” 的人,怕是不知道,她这 “祸害”,能遗千年。
二、初入京圈,锋芒初露
几日后,京中贵女举办赏花宴,阆清柔碍于脸面,不得不带着阆九川一同前往。宴会上,勋贵小姐们看着阆九川一身素净的布裙,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哟,这就是开平侯府的九姑娘?穿得跟个丫鬟似的。” 定国公府的嫡女李嫣然捂着嘴笑,语气里满是嘲讽。阆九川抬眸看她,眼神锐利如刀:“李小姐穿着绫罗绸缎,却挡不住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李嫣然脸色一变,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阆九川不再理她,转身走向花园深处。众人见状,更是认定她粗鄙无礼,暗中开盘打赌,赌她这个 “短命鬼” 何时会被侯府赶出去,甚至有人赌她活不过这个月。
没过几日,京中就传来消息 —— 李嫣然外出时不慎从马上摔落,摔断了腿,果然应了阆九川的 “血光之灾”。众人震惊不已,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从乡野回来的九姑娘。
又一次宴会上,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突然腹痛不止,面色惨白,众人都慌了手脚。阆九川走上前,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沉声道:“他是中了慢性毒,若不及时解毒,不出三日便会暴毙。”
尚书夫人急得团团转:“九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阆九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解毒丸,每日一粒,三日后即可痊愈。” 尚书公子服下药丸后,腹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经此两事,阆九川的名声在京圈传开了。有人说她是妖女,会邪术;也有人说她有真本事,是活神仙。那些之前嘲笑她的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纷纷上门求她看相、治病,甚至重金相请。但阆九川却一一拒绝了,她回到侯府的小院,继续研究相术和医术 ——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攒够功德才能塑身续命,而祖父的死因,也需要她慢慢调查。
三、自成羽翼,不仰云梯
柳氏见阆九川在京中渐渐有了名声,心中既嫉妒又不安。她找到阆九川,语气生硬地说:“你一个姑娘家,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赶紧把你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收起来,安分守己地待在府里,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阆九川抬起头,眼神冰冷:“母亲不必费心,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至于我的本事,那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绝不会收起来。”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障!真是白养你了!” 阆九川冷笑一声:“母亲何曾养过我?我在乡下十数载,母亲从未看过我一眼,如今倒想起管我了?”
柳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地离开。她不甘心,暗中联合府里的其他势力,想要给阆九川难堪。他们故意克扣阆九川的用度,散播她的谣言,甚至在她的饭菜里动手脚。但阆九川早有防备,她用相术算出了柳氏的阴谋,提前做好了应对 —— 克扣用度,她就自己上山采药换钱;散播谣言,她用实际行动打破;饭菜下毒,她一眼就能看穿。
一次,柳氏买通了阆九川身边的丫鬟,想要在她的茶水里下泻药。阆九川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看着丫鬟说:“这杯茶你先喝吧,我最近有些上火,不适合喝茶。” 丫鬟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九姑娘饶命!是夫人逼我的!” 阆九川没有为难她,只是将茶水倒掉,冷冷地说:“滚吧,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此事过后,侯府之人再也不敢轻易招惹阆九川。他们终于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九姑娘,根本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就像一株在石缝中生长的野草,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能顽强地活下去,甚至开出惊艳的花。
阆九川也没有停下脚步,她继续在京中积攒功德 —— 帮百姓看相解惑,为病人治病疗伤,甚至还帮大理寺破了几个棘手的案子。她的神通越来越厉害,身体也越来越强壮,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那 “短命相” 早已消失不见。
四、地狱开局,杀出重围
随着调查的深入,阆九川发现祖父的死果然另有隐情。当年祖父是因为发现了侯府与外敌勾结的秘密,才被人暗中下毒害死的。而主谋,正是她的二叔阆明远 —— 他一直觊觎侯府的爵位,不惜通敌卖国,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阆九川拿着证据,找到了开平侯 —— 她的父亲。父亲看着证据,脸色铁青,却犹豫了:“九儿,这可是灭门之罪啊!若是声张出去,我们开平侯府就完了!” 阆九川眼神坚定:“父亲,祖父是被害死的,我们不能让他枉死!再说,二叔通敌卖国,本就该受到惩罚,我们不能为了侯府的名声,包庇罪人!”
在阆九川的坚持下,父亲终于下定决心,将阆明远的罪行上报给了朝廷。皇帝震怒,下令将阆明远捉拿归案,处以极刑。侯府虽然受到了牵连,但因为揭发有功,并没有被灭门,只是爵位降了一级。
柳氏见阆明远倒台,自己失去了靠山,也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对阆九川指手画脚。其他家人更是对阆九川敬畏有加,纷纷主动示好。但阆九川却对这些虚情假意的亲情毫不在意,她依旧住在自己的小院里,只是偶尔会去看看父亲和祖父的牌位。
此时的阆九川,早已不是那个刚回京时人人嘲笑的 “乡野丫头”。她在京中声名鹊起,无数人重金求她相助,连宫中的太后都派人来请她看相。但她依旧保持着初心,只为攒够功德塑身续命寻魂,顺便报了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的仇。
夕阳下,阆九川站在侯府的屋顶上,望着远方的天空。她想起刚回京时的种种冷遇和嘲笑,想起那些暗中的算计和阴谋,嘴角露出一抹桀骜的笑容。地狱开局又如何?她凭着一身反骨和神通,终究杀出了重围。
“尔叹我身后无人相护?笑话,我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 阆九川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自信与狂傲。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无所畏惧 —— 野草迎风就长,祸害遗千年,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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