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的雾与影
铅灰色的雾气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紧紧裹着贝克兰德的街巷。克莱恩・莫雷蒂在狭窄的阁楼床上醒来,喉头涌上铁锈般的腥甜。窗外,蒸汽机车的汽笛声穿透晨雾,与远处差分机运转的咔嗒声交织成这个时代特有的噪音。
他挣扎着起身,摸到床头柜上的青铜怀表 —— 这是原主留下的唯一遗物。表盘上刻着扭曲的藤蔓纹路,指针正指向六点十七分,但表盖内侧却藏着一行微小的古赫密斯语:"当灰雾之上的窃窃私语响起,愚者的国度将敞开大门。"
楼下传来房东太太的叫喊:"莫雷蒂先生!您订的《每日观察报》到了!" 克莱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楼,报纸头版赫然印着 "第七舰队在迷雾海域全军覆没" 的标题,配图上的舰船残骸周围环绕着诡异的黑色触手。
"又是迷雾海域..." 房东太太划着十字,"听说那些失踪的水手最后都变成了只会微笑的蜡像。" 克莱恩捏紧报纸,指尖触到油墨未干的纸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扭曲起来,墙壁上的挂钟化作蠕动的触手,地板缝隙中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非凡的代价
这种诡异的幻觉在三天后将克莱恩引向了贝克兰德桥南区的旧货市场。他在一个独眼小贩的摊位前停下 —— 那里摆着一枚刻着倒吊人形的青铜徽章,正是报纸上失踪舰队的标志。
"这玩意儿叫 ' 倒吊人徽章 '," 小贩压低声音,"戴上它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但得用新鲜血液激活。" 克莱恩犹豫着摸出两枚便士,刚把徽章挂在脖子上,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街角的钟表铺里,一个穿着考究的绅士正用 cane 击碎橱窗,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细长,头部却变成了咕咕叫的乌鸦。克莱恩本能地后退,却看见自己的影子伸出手,将一枚银色硬币塞进了乌鸦头绅士的掌心。
"这是 ' 观众 ' 途径的非凡者,"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他在寻找 ' 亵渎之牌 ',而你脖子上的徽章,正是打开封印的钥匙。" 克莱恩猛地回头,巷口空无一人,只有雾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呢喃:"加入我们,愚者的信徒..."
灰雾之上的聚会
那夜,克莱恩按照脑海中的指引,在阁楼里点燃三支熏香。当烟雾缭绕时,他掏出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泛黄手稿,上面用鲜血写着召唤仪式:"我在灰雾之上,我在混沌之中..."
地板突然震动起来,墙壁渗出灰色的粘稠液体。克莱恩感到灵魂被向上拉扯,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灰雾。雾中悬浮着十二把高背椅,最前方的黄金座椅上刻着倒吊人形,而他自己正坐在最末的位置。
"欢迎来到塔罗会,克莱恩・莫雷蒂,"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是 ' 愚者 ',你的引导者。" 克莱恩抬头,看见黄金座椅上空无一人,但雾中却浮现出无数双眼睛,"你脖子上的 ' 倒吊人徽章 ',是古代隐秘组织 ' 深渊教会 ' 的遗物。"
随着愚者的讲述,克莱恩逐渐明白:这个世界存在着二十二条非凡途径,每条途径都对应着不同的能力和疯狂。而他意外激活的 "占卜家" 途径,正是通往 "愚者" 的第一步。当他在灰雾中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掌心突然浮现出一张卡牌 —— 画面上的倒吊人被绳索反绑,悬在深渊之上。
亵渎之牌的阴影
三个月后,克莱恩以 "世界" 为代号,正式成为塔罗会的一员。他学会了调配 "小丑" 魔药,能在镜中留下分身;也掌握了 "梦境占卜",可以潜入他人的潜意识。但随着能力增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分清现实与幻觉。
这天,他在整理原主遗物时,发现了一本锁着的日记。用魔药腐蚀锁扣后,里面掉出一张画着扭曲笑脸的纸牌 —— 正是愚者提到的 "亵渎之牌"。与此同时,窗外传来熟悉的乌鸦叫声,那个乌鸦头绅士正站在对面楼顶,手中挥舞着同样的纸牌。
"克莱恩・莫雷蒂," 乌鸦头绅士的声音穿透玻璃,"把亵渎之牌交出来,否则贝克兰德将变成蜡像馆。" 克莱恩握紧手中的卡牌,突然想起愚者的告诫:"亵渎之牌记录着远古邪神的真名,每使用一次,就会加深一次污染。"
他深吸一口气,将卡牌按在眉心。刹那间,灰雾在体内翻涌,无数声音在脑海中尖叫。当他再次睁眼时,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楼下传来警笛声,蒸汽警车的探照灯刺破雾气,照亮了街道上凝固的蜡像 —— 那些都是试图抢夺亵渎之牌的非凡者。
克莱恩将卡牌藏进怀表,扣上表盖。青铜表面的藤蔓纹路突然蠕动起来,与亵渎之牌上的笑脸重叠。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更深的诡秘之中,而贝克兰德的雾,永远不会散去。在蒸汽与机械的轰鸣中,愚者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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