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阻止男主发疯
呛人的煤烟味钻进鼻腔时,薄莉猛地从稻草堆上坐起身,眼前是昏暗潮湿的帐篷顶,耳边混杂着动物的嘶鸣与人类的吆喝,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蒸汽火车轰鸣声。
【好消息】:她穿进了《歌剧魅影》的世界,这个她烂熟于心的故事背景。
【坏消息】:这不是优雅浪漫的歌剧版,而是弥漫着绝望与血腥的恐怖片版本。更要命的是,她穿到了十九世纪的伦敦——一个雾霾常年笼罩、肺结核肆虐、街头随处可见马粪与污水的年代,还成了马戏团里一名女扮男装的小演员。
镜子里的少年眉眼清秀,短发贴在头皮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工装掩盖了单薄的身形。这具身体的原主为了混口饭吃,不得不剪去长发、束起胸部伪装成男孩。在这个女性剪短发、穿裤子都会被当成“异端”审判的年代,没人怀疑她的性别,只当她是个长得过分秀气的半大孩子。
薄莉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扁平的胸口。原主的计划或许能撑一时,但她能清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个头在悄悄拔高,肩膀却依旧单薄,某些女性特征也在慢慢凸显。马戏团人多眼杂,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再这样下去,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一旦被发现女扮男装,等待她的不会是同情,而是被乱石砸死的下场。
逃离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生。但她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寸步难行。她需要一个同伴,一个足够可靠、又能被她牢牢掌控的同伴。
目光最终落在了帐篷角落那个蜷缩着的少年身上。少年名叫埃里克,是马戏团里最不受待见的存在,瘦得像根芦柴棒,脸上带着一块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是个孤儿,被马戏团团长捡回来当免费劳力,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性子也变得冷漠怪异,像一头被圈养的疯狗,眼神里永远藏着警惕与狠戾,对谁都带着三分敌意。

薄莉观察他很久了。这孩子虽然看着阴沉,但手脚麻利,眼神锐利,关键是足够能打——上次有个壮汉欺负他,被他用一根生锈的铁钉逼得连连后退,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让周围人都不敢再轻易招惹。
深夜,当整个马戏团都陷入沉睡,薄莉悄悄走到埃里克身边,把半块偷藏的黑面包递了过去。少年警惕地抬起头,疤痕下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带你走。”薄莉压低声音,语气冷静得不像个半大孩子,“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们一起逃出去,自己组个马戏团,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埃里克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小鬼,还想组马戏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利用我,等我没用了,就会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则全是算计。眼前这个“男孩”看着清秀,眼底未必没有贪婪的欲望。更何况,他这副丑陋的模样,只要有人见过,就不会愿意和他长久相处。
“我不会。”薄莉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面包往他手里塞了塞,“信不信随你,天亮之前,我在东边的篱笆外等你。你要是想一辈子在这里挨打受骂,就当我没说。”
说完,她转身回到自己的稻草堆旁,心里其实没底。她知道埃里克的性格,多疑、偏执,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但她没有别的选择,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合作伙伴。
天快亮时,薄莉悄悄起身,走到东边篱笆外,远远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晨雾里。是埃里克。他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手里攥着一把磨得锋利的石头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你真来了。”薄莉松了口气。
埃里克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也像在判断她是否会成为下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在他看来,薄莉和那些欺负他的人没什么不同,胆小、贪婪、懒惰,迟早会因为他的相貌或者没用了而抛弃他。既然如此,不如在被抛弃之前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就不用再看她日后惊慌失措或者嫌恶的神情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了无数次,但每次看到薄莉忙碌的身影,又会暂时压下去。薄莉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不胆小,也不懒惰。为了攒钱租场地,她白天去码头搬货,晚上去街头表演简单的魔术,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她很聪明,总能想出各种新奇的小点子吸引观众,还会把仅有的食物分给他一半;她从不回避他脸上的疤痕,甚至会在他伤口发炎时,用自己省下来的钱买草药给他敷上。
“你这疤痕不难看。”一次上药时,薄莉随口说道,指尖轻轻拂过疤痕边缘,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触碰自己的皮肤,“反而显得很有辨识度,以后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计表演。”
埃里克浑身一僵,猛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疤痕不难看,甚至还想把它当成表演的一部分。他警惕地看着薄莉,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嘲讽或者虚伪,却只看到了认真与坦然。
渐渐的,埃里克放下了戒备。他开始主动帮薄莉干活,搬道具、布置场地、甚至跟着她学习简单的魔术。他发现自己和薄莉格外合拍,她负责构思创意和与人沟通,他负责执行和守护场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小小的马戏团渐渐有了起色,他们不再需要为了温饱发愁,甚至还租了一个小小的固定帐篷。
薄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身边这个沉默寡言却格外可靠的少年。直到那天下午,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找上门来。
男子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剧院经理,名叫查尔斯,长得英俊儒雅,是冲着薄莉的创意来的,想邀请她去剧院合作。两人站在帐篷外的空地上交谈,查尔斯看着薄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欣赏,语气也格外殷勤。
“薄莉先生,你的才华令人惊叹,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成功。”查尔斯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如果合作顺利,我很乐意……追求你。”
薄莉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她知道这个年代的男性对“俊秀少年”可能有特殊癖好,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查尔斯先生,请你自重。我只是想好好经营我的马戏团,没有其他想法。”
“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薄莉猛地躲开他的手,语气严肃,“我现在是单身,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请你离开。”
查尔斯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你和那个叫埃里克的少年关系很好?我听说你们一直形影不离,有人说你们是夫妻。”
“埃里克?他是我弟弟。”薄莉诧异地笑了一声,觉得这个说法实在荒谬,“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
她没注意到,帐篷门后,一道瘦小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埃里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神里的平静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偏执与冰冷的戾气。
弟弟?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弟弟。原来她和那些人一样,迟早会被更好的选择吸引,抛弃他这个累赘。他就知道,自己不该相信她,不该对她产生任何期待。
查尔斯离开后,薄莉转身回到帐篷,发现埃里克正坐在角落里,背对着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走过去,想跟他解释刚才的事情,却被他猛地转头打断。
埃里克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她,疤痕下的皮肤因为用力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你想离开这里,和那个男人走?”
“不是的,我拒绝他了。”薄莉愣了一下,连忙解释,“他只是来谈合作的,我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埃里克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他的身高已经快要赶上薄莉,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你把我当成弟弟?薄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薄莉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帐篷壁。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埃里克身上的疯狂气息,那是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与偏执。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彻底刺激到了他,这个像疯狗一样的少年,此刻已经被嫉妒和恐惧吞噬。
从这天起,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薄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呼吸仿佛近在咫尺,就贴在她的后颈。
她开始产生强烈的幻觉。在化妆时,她会从镜子里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可转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在睡觉时,她会感觉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可惊醒后,帐篷里只有她和埃里克两人,而他正睡得“香甜”;甚至在表演时,她也会突然走神,觉得台下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露骨又炽烈。
幻觉日益加重。到后来,薄莉哪怕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都会觉得墙里藏着一个人,正透过砖石的缝隙看着她。那道视线一日比一日灼热,一日比一日疯狂,仿佛随时会穿墙而出,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薄莉知道,这一切都是埃里克搞的鬼。这个偏执的少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警告”她,“挽留”她。他在告诉她,她是他的,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起初,薄莉确实有些害怕。埃里克身上的非人感太重了,尤其是在深夜,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像某种蛰伏的野兽,让她不寒而栗。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被他这样全身心地注视着,被他当成唯一的执念,某种隐秘的兴奋感在心底滋生——这正是她想要的,极致的拉扯,极致的占有。
但她也清楚,不能让埃里克继续疯下去。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比如杀了查尔斯,甚至……杀了她。她需要想办法,让这头失控的疯狗冷静下来。
那天晚上,薄莉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而是坐在床边,等埃里克“醒来”。果然,深夜时分,一道黑影悄悄靠近了她的床边,是埃里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只是静静看着她,而是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头发。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她头发的瞬间,薄莉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腕。埃里克浑身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疯狂取代,他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盯着薄莉,像在等待审判。
“埃里克,”薄莉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清晰,“你在害怕什么?”
埃里克没有说话,只是抿紧嘴唇,眼神倔强又偏执。
“你害怕我离开你,对不对?”薄莉轻轻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坐在床沿,“你觉得,我会像其他人一样,抛弃你这个‘怪物’,对不对?”
“我不是怪物!”埃里克猛地低吼一声,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愤怒,“是你们都觉得我是怪物!你也一样!你说我是你弟弟,就是想把我推开!”
“我没有。”薄莉摇摇头,伸手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疤痕,动作温柔得不像在对待一头疯狗,“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怪物,也从来没想过要推开你。我说你是我弟弟,只是想让那个男人死心,我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的生活。”
埃里克愣住了,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多了一丝迷茫:“真的?”
“真的。”薄莉点点头,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埃里克,你听着,我不会离开你。这个马戏团是我们一起建立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只会和你一起经营下去,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的眼神认真又坚定,没有丝毫虚伪。埃里克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犹豫了片刻,突然猛地抱住薄莉,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身体微微颤抖。
“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薄莉,不要离开我。如果你敢离开我,我会杀了所有靠近你的人,包括你自己。”
这是威胁,也是最卑微的祈求。
薄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颈窝里,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容:“我不会离开你。埃里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那天晚上,埃里克没有回到自己的稻草堆,而是紧紧抱着薄莉,睡在了她的床上。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圈着她的腰,仿佛生怕她会趁他睡着时逃走。薄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安,却又无比依赖。
第二天醒来,那道无处不在的窥视感消失了。埃里克恢复了往常的沉默寡言,却比以前更加黏人。他会寸步不离地跟在薄莉身边,她搬道具,他就抢着帮忙;她去买东西,他就默默跟在身后保驾护航;甚至在她和客人交谈时,他也会站在不远处,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客人,警告他们不要打薄莉的主意。
薄莉知道,埃里克没有完全“痊愈”,他骨子里的疯狂和偏执依旧存在。但她并不在意,她已经找到了阻止他彻底发疯的方法——那就是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知道,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至于那个叫查尔斯的剧院经理,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薄莉隐约听说,他前段时间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打断了一条腿,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四处走动。
薄莉没有问埃里克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埃里克也没有主动提起。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破。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给整个帐篷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薄莉坐在椅子上,整理着明天表演要用的道具,埃里克坐在她身边,安静地帮她擦拭着魔术棒,眼神专注而温柔,只有在看向她时,才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与占有。
薄莉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在这个恐怖的《歌剧魅影》世界里,她和埃里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如何阻止这头疯狗再次发疯,将会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课题——也是最有趣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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