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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

第一章：铜械巷的“钟表师”

雾都的铜械巷永远弥漫着煤烟与机油的味道，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和蒸汽管道的嘶鸣交织成这座城市的底色。巷尾的小阁楼里，少年林野正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机械义眼。他穿着熨帖的亚麻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腕间精致的铜质齿轮手链——那是他亲手打造的计时装置，每一个齿牙都打磨得光滑圆润。

外人都以为林野是个普通的钟表师，靠着修理蒸汽钟表和机械零件为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被他“修好”的机械里，都藏着细微的跟踪装置。他的阁楼里，一面墙的玻璃罐中装满了发光的萤火虫机械虫，只要他拨动手链上的齿轮，就能通过虫眼看到任何他想监视的角落。

“咔嗒。”手链转至第三圈，玻璃罐中的一只机械虫突然亮起红光。林野放下手中的义眼，走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个蜷缩在巷口垃圾桶旁的青年，身上的粗布衣服沾满污渍，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锡制饭盒。

青年叫沈清辞，是林野“观察”了三个月的对象。他是个聋子，右眼也看不见，在雾都这样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能靠捡别人剩下的食物过活。可林野偏偏被他吸引——不是因为他的可怜，而是因为一次暴雨夜，沈清辞明明自身难保，却还把唯一的破伞遮在了一只受伤的机械猫身上，自己淋得浑身湿透，嘴角却带着一丝笨拙的笑意。

“该见面了。”林野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指尖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下一秒，巷口的蒸汽路灯突然爆裂，巨大的声响吓得周围行人四散躲开。沈清辞受惊般缩了缩身体，摸索着想要站起来，却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饭盒摔开，里面仅有的半块硬面包滚落在泥水里。

就在沈清辞慌乱地伸手去摸面包时，一双干净的皮鞋停在他面前。林野蹲下身，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污泥，声音温柔得像雾都难得的阳光：“先生，你没事吧？”沈清辞听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他茫然地抬起头，左眼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林野，眼中满是无措。

第二章：囚笼与温柔陷阱

林野将沈清辞带回了阁楼。他给沈清辞洗了澡，换上了自己的干净衣服——衣服有些大，穿在沈清辞身上松松垮垮，显得他更加单薄。林野又端来热粥和烤面包，看着沈清辞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林野拿出纸笔，写给沈清辞看。沈清辞愣住了，他比划着想要拒绝——他知道自己是个累赘，没人会愿意收留一个又聋又瞎的废人。可林野却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又写下：“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照看阁楼，你很合适。”

沈清辞半信半疑地留了下来。林野对他极好，每天都会准备热腾腾的饭菜，会帮他梳理头发，会用指尖在他手心写字聊天。他还为沈清辞打造了一副特殊的机械耳蜗和义眼——虽然不能让他完全恢复听觉和视觉，却能让他模糊地听到一些声音，看到一些光影。

沈清辞渐渐对林野放下了戒心，甚至产生了依赖。他会在林野修理机械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用仅能看到光影的左眼“看着”林野专注的侧脸；会在林野回来晚时，摸索着站在门口等他。可他不知道，这温柔的阁楼，其实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囚笼。

有一次，一个送零件的小贩偶然看到了阁楼里的沈清辞，随口调侃了一句：“林老板，这是你捡来的乞丐啊？”话音刚落，林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小贩的样子。当天晚上，那小贩就消失在了铜械巷，再也没人见过他。

沈清辞模糊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林野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有时会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但每当他想要问什么时，林野都会用更温柔的方式安抚他，让他把那些不安抛到脑后。

第三章：失控的占有欲

雾都举办蒸汽博览会那天，林野带着沈清辞一起去。沈清辞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新奇的机械装置，兴奋得像个孩子，他摸索着想要靠近一个会跳舞的机械人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贵族少爷。

贵族少爷大怒，扬手就要打沈清辞。林野眼疾手快，一把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抬手抓住了贵族少爷的手腕。“我的人，你也敢动？”林野的声音冰冷刺骨，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贵族少爷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到阁楼后，林野把沈清辞按在墙上，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肩膀，呼吸急促：“清辞，你只能是我的。不准看别人，不准碰别人，更不准离开我！”沈清辞虽然听不清完整的话，却能感受到林野语气中的疯狂和占有欲，他害怕地缩了缩身体，眼中泛起了泪光。

看到沈清辞的眼泪，林野瞬间清醒过来。他懊恼地松开手，轻轻抱住沈清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清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沈清辞靠在他的怀里，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汗水，虽然依旧害怕，却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从那以后，林野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他不再让沈清辞出门，把阁楼的门窗都装上了机械锁，只有他能打开。沈清辞虽然觉得压抑，却没有反抗——他知道，林野是真的在乎他，只是用错了方式。

有一天，沈清辞在整理林野的工具箱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掉出了很多照片，都是他——吃饭时的他、睡觉中的他、甚至是他洗澡时的样子。沈清辞瞬间明白了，林野一直在监视他。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那些温柔都是假的，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林野的“藏品”。

第四章：温柔救赎，HE终章

沈清辞开始绝食，无论林野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吃一口东西。他把林野为他打造的机械耳蜗和义眼摘下来，扔在地上，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抗议。林野慌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不是害怕失去什么东西，而是害怕失去沈清辞这个人。

“清辞，你看看我……”林野跪在沈清辞面前，把那些照片全都烧了，“我错了，我不该监视你，不该把你关起来。你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出去；你要是想离开，我也……我也放你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疯狂。

沈清辞听到了他声音中的颤抖，他慢慢抬起头，用左眼模糊地“看”着林野。他伸出手，摸了摸林野的脸，感受到了他脸上的泪水。其实他早就发现，林野虽然偏执，却从未真正伤害过他，甚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沈清辞捡起地上的机械耳蜗和义眼，递还给林野，然后在他手心写道：“我不走。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林野愣住了，随即狂喜地抱住沈清辞：“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从那以后，林野渐渐改掉了偏执的毛病。他不再监视沈清辞，会带着他一起去逛铜械巷，会陪他看蒸汽烟花，会耐心地教他认识这个世界。他还为沈清辞打造了更先进的机械耳蜗和义眼，让他能更清晰地听到声音、看到影像。

阁楼的门窗再也没有锁过，却再也没有关过。沈清辞会在林野工作时，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林野会在休息时，牵着沈清辞的手，在手心写字聊天。雾都的煤烟依旧弥漫，齿轮转动的声音依旧嘈杂，但在这小小的阁楼里，却有着独属于他们的温柔与安宁。

夕阳透过阁楼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林野靠在沙发上，沈清辞依偎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机械鸟，那是林野刚为他做好的。机械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在阁楼里回荡。林野低头吻了吻沈清辞的发顶，轻声说：“清辞，有你在，真好。”沈清辞虽然听不清，但他感受到了林野语气中的温柔，嘴角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这场始于偏执的纠缠，最终在温柔中找到了归宿。他们或许都不完美，却在彼此的陪伴中，成为了最好的自己。雾都的杀破狼传说依旧在流传，但在铜械巷的小阁楼里，只有两个相濡以沫的身影，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