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要支棱起来呀
一、梦回 1983:残疾保安的重生开局
卫东是被冻醒的。
不是 2024 年养老院那带着消毒水味的暖气房,而是裹着一层薄得像纸的旧棉被,躺在漏风的土坯房里,窗外还飘着 1983 年的雪。他猛地坐起身,左腿传来熟悉的钝痛 —— 那是年轻时在工厂工伤落下的残疾,后来当了大半辈子小区保安,这条腿就没利索过。
“我…… 重生了?” 卫东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眼前的土墙上贴着 “劳动最光荣” 的标语,桌上摆着缺了口的粗瓷碗,碗底还沾着昨晚的玉米糊糊。这不是梦,他真的回到了 1983 年,回到了自己 28 岁,刚从工厂下岗,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
上辈子,他靠打零工、当保安混了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老了只能住养老院,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跟着 “能人” 沾过光。如今重生,卫东攥紧了拳头:“老天爷让我再活一次,可不能再混日子了!得找个靠山,跟着吃香喝辣,最好还能讨个媳妇!”
他想起上辈子听老人们说过的事 ——1983 年,他们这个北方小城,藏着一位 “通天彻地的超级大神”。据说这位大神眼光独到,后来靠搞实业发了家,身边跟着的人都沾了光,有的当了厂长,有的开了商店,最差的也混了个铁饭碗。
“就是他了!” 卫东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摸出家里仅有的五块钱,揣进怀里。他不知道大神具体是谁,只记得老人们说过,大神当时还没发迹,就在城南的废品站附近转悠。卫东决定,先去废品站蹲点,就算是扒垃圾堆,也要把这位 “未来大佬” 给找出来。
二、初遇大神:传说与现实的反差
城南的废品站又脏又乱,寒风卷着废纸屑满天飞。卫东蹲在废品站对面的墙角,缩着脖子等了整整一天,腿都冻麻了,也没看到哪个像 “大神” 的人。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推着一辆破自行车走了过来。
年轻人停在废品站前,蹲下身,翻找着一堆旧报纸,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年份的报纸有收藏价值,那个旧电表里的铜线圈能卖钱……”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搞实业的,倒像个穷学生。
卫东皱起眉头,可周围除了这个年轻人,再没别人。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试探着问:“同志,你…… 你是来搞事业的?”
年轻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搞事业谈不上,就是想找点能换钱的东西,攒点本钱。”
卫东心里一凉,这哪像 “通天彻地的大神”?分明就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穷小子。可他转念一想,上辈子的大佬,发迹前不都吃过苦吗?说不定这就是大神早年的 “低调期”。
“同志,我叫卫东,以前在工厂上班,现在下岗了。” 卫东赶紧自我介绍,还故意挺了挺胸,“我力气大,能扛能搬,就是腿有点不方便。你要是有啥活,我帮你干,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叫陈默,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看看这些废品吧。这些东西里藏着不少宝贝,就是没人发现。”
卫东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点头:“愿意!当然愿意!陈…… 陈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他在心里默念:“主公,我可找到你了,以后能不能吃香喝辣,就看你的了!”
可跟着陈默转了几天,卫东越来越懵。陈默不搞工厂,不跑关系,天天就对着一堆废品、旧零件琢磨,有时候还会蹲在路边看别人修自行车、修收音机,一看就是大半天。有一次,陈默花五块钱买了个坏了的旧收音机,捣鼓了两天,居然修好了,还卖了十五块钱。
卫东看着手里分到的五块钱,心里犯嘀咕:“主公,你这也太‘接地气’了吧?人家大神都是搞大项目的,你咋还修起收音机了?您要支棱起来呀!”
三、鞍前马后:追随路上的哭笑不得
虽然觉得陈默和 “大神” 的形象差太远,但卫东还是没放弃。他觉得,大神肯定是在 “卧薪尝胆”,自己得好好表现,才能让大神记住。
陈默要去废品站找东西,卫东就提前去占位置,帮他搬重东西,哪怕左腿疼得直抽抽,也咬牙坚持;陈默要修旧电器,卫东就帮他找零件、递工具,还主动去打听哪里有便宜的旧零件卖;陈默饿了,卫东就把自己的玉米糊糊分给他一半,自己啃硬邦邦的窝头。
有一次,陈默看中了一台坏了的旧机床,想买回来修修再卖。可机床太重,卫东愣是咬着牙,找了两个老乡,一起把机床抬回了陈默租的小屋里。累得满头大汗的卫东,看着陈默对着机床研究,忍不住说:“陈哥,咱这啥时候能搞点大的呀?比如开个小工厂,或者弄个商店?”
陈默抬起头,笑着说:“急啥?现在还没摸透门路,等咱们把这些旧东西研究透了,知道啥值钱、啥有市场,再搞大的也不迟。”
卫东心里叹气,却还是点头:“听你的,陈哥。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他私下里却对着空气念叨:“主公啊,你可别再研究这些破烂了,再这么下去,别说吃香喝辣了,咱都快没饭吃了!”
更让卫东着急的是 “神仙小姐姐” 的事。他以为跟着大神,身边肯定能认识不少姑娘,可陈默天天围着废品、电器转,接触的不是废品站老板,就是修电器的师傅,连个年轻姑娘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一次,卫东鼓起勇气问陈默:“陈哥,你认识的姑娘多不多?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我要求不高,心眼好、能过日子就行。”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认识的姑娘不多,不过我表妹下个月要来城里找工作,她人挺好的,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卫东瞬间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好!好!陈哥,这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我更得好好跟着你干!” 他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跟着主公,不仅能吃香喝辣,媳妇也有希望了!”
四、助力支棱:平凡追随中的真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卫东跟着陈默,靠修旧电器、倒卖有价值的废品,慢慢攒了点钱。卫东不再像以前那样急着 “搞大项目”,反而觉得跟着陈默挺踏实 —— 陈默虽然看起来 “不支棱”,却从来没让他饿过肚子,还经常把赚来的钱多分给他一些,让他寄回家给父母。
有一天,陈默拿着一张报纸,兴奋地找到卫东:“卫东,你看!国家鼓励个体经营,咱们可以开个‘电器修理铺’了!”
卫东凑过去一看,报纸上果然写着支持个体工商户的政策。他心里一热,这才明白,陈默之前天天研究废品、旧电器,不是瞎折腾,是在为开修理铺做准备!
修理铺开起来后,生意意外地好。陈默技术好,收费公道,附近的居民都愿意把坏了的电器拿来修。卫东则负责接待客人、打扫卫生、采购零件,虽然累,却干劲十足。他再也不说 “主公要支棱起来” 的话了,反而觉得,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比啥都靠谱。
没过多久,陈默的表妹林晓真的来了。林晓是个文静的姑娘,在修理铺里帮忙记账、打扫卫生,对卫东也很照顾。卫东每次看到林晓,脸都会红,干活也更卖力了。
有一次,修理铺来了个大客户,要修一批坏了的工厂设备。陈默带着卫东忙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把设备修好了。客户很满意,不仅给了丰厚的报酬,还推荐了其他工厂的生意。
晚上,陈默、卫东和林晓一起在修理铺里吃饺子,陈默举起酒杯,对着卫东说:“卫东,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忙,没有你,我这修理铺也开不起来。以后咱们好好干,争取再开几家分店!”
卫东眼眶有点红,举起酒杯:“陈哥,该谢的是我!要不是跟着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混日子呢!以后我就跟着你,你指哪,我打哪!” 他看着身边的林晓,心里满是幸福 —— 吃香喝辣有希望了,媳妇也有眉目了,这辈子,值了!
后来,陈默果然靠着电器修理铺起家,慢慢拓展业务,开了电器制造厂,成了远近闻名的 “企业家”。卫东也跟着沾了光,当了工厂的后勤主任,还娶了林晓,生了一儿一女。
有一次,卫东陪着陈默参加一个企业家座谈会,有人问陈默:“陈总,您能有今天的成就,最感谢的人是谁?”
陈默笑着看向卫东:“我最感谢的,是我身边这位卫东。当年我还在废品站转悠的时候,是他不嫌弃我穷,跟着我一起干,还天天盼着我‘支棱起来’。没有他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卫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陈哥,您现在可比我当年想的还‘支棱’!”
台下的人都笑了,卫东看着陈默,心里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没选错人。所谓的 “大神”,不是一开始就光芒万丈,而是在平凡的日子里,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努力,一起 “支棱起来”。而他,就是那个最幸运的追随者,不仅跟着吃香喝辣,还收获了幸福的家庭。这重生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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